“当人们一旦有机会强烈地爱过,就将毕生去追寻那种热情和那种光明。”
都自娱自乐了让让我

© 恒星时刻
Powered by LOFTER

楚留香手游,武华武,《时间之外》,门派拟人。

时间之外
#门派拟人预警
#cp武华武自由心证
同系列文《覆巢之下》见tag门派拟人。

壹、
华山是个闲不得的门派。
这里走一走那里晃一晃,时不时去隔壁武当串个门或者出个远门,到明朝三大都城涨涨见识。
说什么涨见识其实谁也不信,活这么久也不是一般的人,哪有什么见识给你涨。
但他喜欢。
喜欢在雪夜里独自吹箫,在雕阑旁听风吹雨雪,望金陵城内满街繁华,拜凤阳城内雄伟皇陵,品钟离城外万水千山,展天子脚下万里北平。
他呀,不论是做何事,不似风仙道骨不是凄清梧桐,总是带着三分侠气。
是带着一点儿傲气的不服输。

贰、
“怎么又要出远门……这个月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吗……”高亚男低头蹙眉,一只手抵着下巴,在门前来回踱步。
他依旧是那副嬉皮赖脸的模样:“也没什么坏事儿,权当是普通弟子下山游历九州,弟子额外带有武功高强的加成外加不坏之身,怎么样不错吧,考虑一下呗?”
嘴上不停,手里一壶浊酒大大方方递给了高亚男。
“怎么,想贿赂?”高亚男笑着挑眉。
“师姐意下如何?”华山耸了耸肩。
她拎起酒葫芦上紧紧系着的麻绳,流苏一晃一晃地交错缠绵。“准了。”
华山把剑扛在肩上,嘴里叼着根路边捡来的草,心情大好地走了出去。“师姐再见!”
待到他的背影没入蜿蜒崎岖的山路中,高亚男勾了勾嘴角。
“啧啧啧,多大岁数了跟那帮孩子似的叫我师姐,不要脸。”

叁、
好男儿志在四方,是好事。
但是路费之类的,是另一回事。

“这位道长好生悠闲?”华山横坐在围墙上方,手倚在一条腿上,另一条腿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来回摇,就这样歪着脸看向武当。
武当闻声放下茶杯看向来人,涟漪泛起的是丝丝无奈。
“不借。”
华山猛地一跳下来,正摇摇晃晃往这边走,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武当指的是什么:“诶我还没说呢,别这么无情啊。”
“那也不借,”武当抿了一口茶才又抬眼,“哪次借你还了?”
“没有没有,这次不是借,”华山连连摆手,“撑死算一个‘顺’字。”
武当闻言来了兴趣,站起来问道:“还有个顺法?说来听听。”
华山一看武当站起来就垂头丧气地斜眼看向别处。“道长您可别站起来嘞,这水土养得身高胜我一筹我也是不愿认的,你们该体验体验穷苦人家的生活……”“少来,你也不是人,爱说不说不说拉倒。”“说,说!”
华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,似乎计谋得逞般笑了起来:“道长啊,江南烟雨行,怎么样了解一下?不了解没关系我帮您了解呀,要是想去捎上小弟一程,客栈也不贵,行程全靠双脚走,低成本,吃食也不必担心,跟着华爷街上卖艺赚两个铜板抵了这饭钱也不是不可行,别的不敢吹,这华山剑法舞起来是真的好看。”
其实当时的武当是想拒绝的,因为你喊我去我就去,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?
……有种东西叫不可抗力。

“恭喜道长,上贼船咯?”

肆、
无数文人墨客倾注胸中豪迈柔情赞美江南,并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,倒不如说只有亲眼所见才足以品味水乡泽国之韵味。
色调是水墨晕染的丹青,带上霏微的濛濛烟雨,便是朝云也自惭形秽。茕茕孑立的旗扬于万帆停靠的岸边,云梦大泽也不过此。
明明说好不能乱花钱,看到路旁的华山依旧是忍不住助人为乐。
不能叫助人为乐,本质上就是劫富济贫。
不幸的是,“富”就是武当。
真是新时代三好青年,武当忍住打人的冲动。
华山也打着哈哈,试图蒙混过关。
但是他也想,十年磨剑斩不平,为的就是这天下苍生。
他对着武当说。
“同样是个‘道’字,你们就是太死板了,咱们跟那山上练的功夫可就不一样咯。
“不论什么时候啊,但凡练武之人,身上都当有血性才是。”
落花踏尽游何处,笑入胡姬酒肆中。到底是年轻,一事能狂便少年。
算不上年轻,庆幸的是他们是游离在时间之外。
要年轻,也是亘古的。

“下雪了。”华山抬头望望天空,这江南如画是不假,也算得上是千岩竞秀,万壑争流,草木蒙笼其上,若云兴霞蔚。
江南冬日是难得一见的大雪,一次就足够。
到了傍晚时分,雪已经蒙了那翠绿枯黄薄薄一层。华山颇为兴奋地从客栈的木质窗棂翻出去,旁边的栈道一小部分露在外边,檐上新雪滚落到地面上,旁逸斜出的枝桠裹上一层雪,不堪负重被风捊下,被压得繁重的枝头再次弹起。
武当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旁边有门不走偏得翻窗,也许华山也不懂,他道是近,反正人活的是随性,也不拘泥于行为方式了。
此时的华山早已酩酊一场,坐在雪地上发愣。他转过头去看那人,问道:“小道长可曾尝过这雪?”他的眼睛里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白色,呆呆看着那雪,怕是又想起华山的千山暮雪。
武当看着他,也席地而坐。“不曾。”
空气中带着点细碎的风霜,时小时大发出声响。两人沉默并肩坐了一会儿,武当拿起一小撮雪,靠近嘴边,用嘴唇轻轻触碰,遂把它放入口中,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华山说:“是甜的。”
华山一脸不可置信,也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,然后一脸痛苦地咽了下去,看起来大概是被冻个透心凉。“嘶——胡说,明明没有味道。”
武当突然任卷睫掩起星辰,带着点点笑意勾起唇角望向身边的人。
“是甜的。”
他笑起来的确好看——
迷迷糊糊的华山将脑子里一团乱麻揉起来,接着一刀切断粘糯的思想。
三杯吐然若,五岳倒为倾。
这西岳,是彻底倒了。
酒精作用倾轧过了漫天飞雪,他一歪头就坐在地上沉沉睡去。武当看了一眼,颇为无奈地拉过他的一边手臂扛在肩上,摇摇晃晃地支撑两个人站起来,习武之人力气普遍不会太小,可他觉得似乎很重,好像背上的重量就是全世界一样的。

伍、
一月从华山下来,山峦上依旧是风霜满天。
走过二月的江南,濛濛的烟雨盖着将化的雾凇闪耀。
辞别了三月花开的余杭,苏堤春晓百花正盛。
四月份赴往钟离,亮光堪堪从皇陵之后躬身。
从漓江顺流而下,泛起一叶扁舟,五月的乌云浓墨般压在酒盏之中。
时至六月的柳州,百里画廊边巉岩层层叠叠。
七月拜水都江堰,奔腾叫嚣着顺了分水岭的路。
临着那八月的青城山路,求道问道一念之间悉数湮灭。
九月该是添了一丝春城的凉意,繁花仍是傲立枝头。
算了算时日应当是十月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
走了不久了,也该启程回去了。
十一月走入红枫山麓,十二月回到长风驿,朝云在晚霞中吹灭人间烟火。
这趟旅程,始于华山,终点也在这里。
千百年来的前人总结,这样的地方有个名字,叫“家”。

陆、
遍历山河大川,临窗推杯过盏,漆黑的天空再次放晴,他本是将笑啖直去不回,目光就那么潺潺流过。
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华山带着笑意渲染出大片明艳色彩,“我明明没说出口,你怎的会知道我要说什么?”
武当也笑着不说话。
我若是睁着眼睛,所有切慕都从你那云霞明灭般的眼睛里一泻而下;倘若闭上了眼,那所有的感情,都藏在你缄口不言的下一句话里。
我能听到。

现在想来,他们仍觉得那天横倚雕阑对酒当歌的人,本就该是他们两个人。

柒、
一切都经历过了,并没有太多意想不到,倒不如说根本就是尘埃落定。
也不算老年人的感慨,他们日子还长着呢。
天地万物赐给了他们何曾几时厌恶的身份,被排斥在时间之外的人,却又被予了个相伴一生的人,何其幸运。

评论 ( 8 )
热度 ( 74 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