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人们一旦有机会强烈地爱过,就将毕生去追寻那种热情和那种光明。”
都自娱自乐了让让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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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职,双花,短篇,《漫漫长路》。

夏休期特别闲,忙碌一年的假期总显得弥足珍贵。
说什么夏日蝉鸣暖阳,那在南方是没可能的。
大多数职业选手这时会逃回自己家中,享受一下家里的零食空调,或有与家里闹翻的,去朋友家住,总好过一个人呆在俱乐部。
说白了不想训练,跟学生不想写作业一样的心里。张佳乐和孙哲平倒是不急着回去------他们从来这样。
偶有良心发现的队员邮回特产,堆叠成一个小山峦,碍事地摆在门前,反正也没多少人回来,也便不顾形象起来。
孙哲平似是刚发现,问:“你不吃龙眼?”
张佳乐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,撇了一眼,又眯上眼睛:“剥皮太麻烦了,不吃。”
他知道这样孙哲平会对他说教两句,然后从沙发上起身,拿了龙眼洗干净开始剥皮。
他一直都知道。
但这次孙哲平没有起身,望着前方没有再说话。
张佳乐就想,自己到底要不要问,但是如果问了,也许也无法改变现状。

张佳乐其实是有预感的,他从小就有这种能力。
这其实不是什么反科学的能力,或者说是他的逻辑推理,亦或是他太聪明了。
看着是一汪纯净潭水,被单纯的眼睛骗过去,以为有多浅。实际上啊,他可聪明的很。周围,包括脚下,全都淌着水,想着用薄薄一层地面瞒过你,实际上他想的要周全得多。
他太温柔了,人前装作满不在乎,实际上细心得很。
每做一件事,张佳乐都会思考很多问题,在脑内走出无数分支,预测无数结果,比如从小悄悄打游戏总能选择最合适的时机不被发现,偷懒找出能不写作业的作业,如何找理由编借口,数不胜数。
心脏起来毕竟还是太累,更多时候他更愿意去当一个无忧无虑随遇而安的人,装作什么都不懂。

他想了想这次要不要问。
孙哲平外表看起来是个大老爷们,内心也是个大老爷们。比起共同分担,他更习惯独自承受。
反正也不知道怎样,问问总是好的,索性说出来。
张佳乐没想过蝉鸣会这么快消失,夏日会这么快结束。

孙哲平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,坦白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但他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,他快疯掉了。
要急切的证明什么?
每个人的理解不同。
孙哲平认为不说是为了张佳乐好。
张佳乐希望孙哲平说出来。
这两者,取谁舍谁,他是真的不知道了。
他不想伤到任何人。
孙哲平看着昔日形影不离的队友,突然觉得他们离的那么远,那么远。
他从没了解过张佳乐。
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怎样不会伤到张佳乐。
伤到的情况是有概率的?
哪有这种东西。
伤到就是百分之百,没伤到就是零。

“无知是最可悲的。”
“我不想做一个无知的人。”
“我只想知道我所做的,我所认同的,是对是错。”
这有错吗?

张佳乐突然想起第三赛季的时候。
“张佳乐。”孙哲平轻轻抓着张佳乐的手腕,缓缓划过一道弧线,指向正在为第一颁奖的舞台,“从这里到那里,要多远?”
“很远很远。”
“要多久才能走过去。”他又回头看张佳乐。
“……一生。”张佳乐顿了一下,才想起什么似的,继续说,“套路小姑娘的话,一般会说‘一起走吗’的吧。”
“行啊,如果是你的话。”

他们都记得,孙哲平是在那年退役的。
最后孙哲平还是向百花俱乐部外迈出了两步。
只有他们知道,这哪里是两步。
这是他们的一生啊。
孙哲平摆摆手让张佳乐回去,张佳乐依旧固执站在阳光中直视着孙哲平的眼睛,或是因为反射入瞳孔的光线太多,他的双眼微眯,却仍然固执地在那里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吗?”
“……”长久无言。
末了,张佳乐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垂下眼眸,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。
他不知道,孙哲平的眼里全是缄口不言匿无可匿的思念。

他们一直都在路上。
他们背道而驰,然后微笑着擦肩而过。
他们羡慕当年,想走得慢一些,但是这漫漫人生,看不透,算不准,躲不过。

直到这一天也来到,张佳乐站在曾经孙哲平站的地方转过身和邹远道别,唐昊闹着别扭不肯来,其他人他都保密着,不想让他们知道。
“去追你的梦吧……”邹远记得张佳乐这样笑着对他说。
他本不该是这样的年少老成呀。
他现在应该拿到属于自己的冠军,功德圆满地接受所有人的赞扬,再过上好几年,然后在所有祝福声中离开这个场地。
不该是这样的。
“你比我要幸运。”走出百花俱乐部的前一刻,张佳乐苦笑着对邹远要求道。

人生长。

End.
2017.12.28
In LiuZhou
By 百花缭乱 Blossom Roar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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